金明池取过一瞧,便递给纪香琼。原来这封柬帖乃是金刀大侠朱公明具名,邀他赴宴。
详细说明应邀的人数,又说明若然蒙他允许莅临的话。便将亲自迎迓引路,写得十分客气。
他颔首应承了,便有一人飞奔而去,余下的一人在马前领路。
金明池道:“应邀的人,俱是当日在齐家庄现身争夺金浮图之钥的人,他们竟还留在洛阳,甚是使我迷惑,难道齐茵也在此地不成?”
纪香琼摇头道:“不对,齐姊姊一定忽然又折换了方向,使他们白白奔驰一趟,所以他们被形势所迫,结聚在一起,而现在他们定必正派出无数眼线,查访齐姊姊确实去向。”
金明池微微一笑,道:“走吧!到那儿瞧一瞧便晓得了。”
两人策马驰去,转过一条街道,但见朱公明率了两名弟子迎上来。七八丈处一座府第前的台阶下,站着不少人,便是少林云峰大师他们。
金明池傲然俯视着马前的朱公明,竟不下马。
朱公明若无其事,抱拳道:“朱某人一听两位路过此地,极是欣慰,遂急急命贱□邀请。”
纪香琼一言不发,那双大眼睛直向那边的人望去。
朱公明身后的两个徒弟,都泛起怒色,这两人一个名叫祖绍,排行第二。一个名叫奚坚,排行第三。他们入门以来,眼见不论是天下那一路英雄高人,见了师父,总得十分谦恭有礼。
而这两个年青男女,却如此冷傲,全然不把师父放在眼中一般,这股怒火,可就有点按捺不住了。
金明池冷冷道:“朱公明,你老实说一句,何以要请我?”
祖绍首先忍不住,大喝道:“呔!住口,家帅的名讳,岂是你叫的么?”
奚坚接口道:“这□当真是井底之蛙,根本不知天有多高,地有多厚。”
祖绍又紧接着喝道:“你下来,祖二爷今日要教训教训你这狂徒。”
金明池神色不动,亦不开腔。纪香琼却尖声道:“好一对蠢货,且听你师父的训诲吧!”
她这两句话好生厉害,若然朱公明生怕金明池杀死门下弟子,果真回头斥责他们,无疑承认不敢惹金明池。但如若不是如此,则祖、奚二人必有性命之危。
朱公明落在这等尴尬为难的处境中,仍然神色如常,微微笑道:“纪姑娘不愧是隐湖□屋传人,只这两句话,即见锋芒了。”
他稍一停顿,又道:“金兄既然没有出手之意,这一宗过节就此揭过,两位何妨驻马小饮几杯?”
纪香琼冷笑一声,道:“俗语有道是姜是老的辣,果然不错。”
她转眼望住金明池,又道:“反正你虽行侠义之争,但却不贪虚名,今日宁可被人误会横蛮无理,也得非出手惩戒这两个蠢货不可。”
金明池道:“对,喂,你们那一个出言找死的?”他和纪香琼一搭一档,此唱彼和,一副完全不认为还有一个朱公明在场的样子。
祖绍厉声道:“祖二爷在此。”
金明池点点头,森冷的眼光从他头上望到脚下,仔细地打量了一会,才道:“很好,我三招之内,就能把你打得四脚朝天。”说时,飘身下马,举步走上前去。
朱公明可真不相信他三招之内,就把祖绍打得四脚朝天,所以也不拦阻,只道:“金兄即管教训他一次,好教他以后知所戒慎。”
金、祖二人就在街心对峙而立,七八丈外那一群人,一瞧敢情有事发生,便齐齐奔过来。
金明池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