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灰眉一扬,还没有说话,李玉琪已然说道:“正好,我问问他,他该知道。”说话间石玉已到了跟前,他脸上带着不自然的笑,分别叫了一声:“三老,琪哥。”褚三一眼瞧见石玉脸上的指头印儿,目光一凝,道:“怎么回事儿,老三?”石玉窘迫而勉强地笑笑说道:“没什么,-句不经心的话把师父惹火儿了,三老,有件事我想跟您说说,您要不急着回去,咱们找个地方坐坐。”褚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,摇头说道:“不急,正好,我们爷儿俩到如今还没吃晌午饭呢,咱们找个地方吃喝一顿去,今儿个我做东,请你们哥儿俩喝两盅,走。”伸手拉着石玉往前走去。天桥边上有家饭馆叫致美楼,虽然不比顺来楼大,不比顺来楼有名气,可是在这天桥一带也算得上是首屈一指的。老少三个进了致美楼,除李玉琪面生外,查缉营的褚三爷,力盖天的三徒弟谁人不知,哪个不晓。伙计们既巴结又恭谨,连老帐房都迎出了柜台,这个三爷,那个三哥,捧凤凰一般地把这老少三个让上楼头雅座,沏茶、奉烟、递手巾把儿,周到得不能再周到。点好了酒菜,帐房跟伙计都走了,石玉开了口:“三老,这件事……”褚三抬手一拦,笑笑说道:“老三,别急,我都不急,你急什么,等洒菜来了喝两盅再说不迟。”石玉道;“三老,我觉得这件事越早让您明白越好。”褚三笑道:“老三,急也不急在这一会儿,女儿是我的,我比谁都急,你说是不是?”石玉呆了一呆,道:“三老,您知道了……”褚三淡然一笑道:“只能说我看出来了,老三,你想想看,我是干什么的,活了这么大年纪,见过多少人,见过多少事。”石玉道:“您看出来了那最好不过……”伙计送上了酒菜,一边摆酒菜,一边赔笑说道:“您三位尝尝看,这都是王帐房关照徐师傅亲自下厨做的。”
褚三道:“替我谢他二位一声。”伙计道:“三老您说这话就见外了,大伙儿平日哪个不受您的照顾,王帐房说句话,徐师傅亲自下厨,这还不都是应该的。”说着,他拿起酒壶就要斟酒。褚三一抬手道:“自己来,自己来。”尽管褚三说自己来,伙计到底抓着酒壶不肯放地斟了三杯酒,放下酒壶,哈腰又赔了笑:“您三位还要点什么,请尽管吩咐……”“不用了。”褚三一摆手道:“你忙去吧,有事儿有我会招呼你。”伙计应了一声,欠个身走了。伙计走后,褚三拿起了面前酒杯,向李玉琪跟石玉两个一晃,道:“老三,玉琪,来,咱三个先干一杯。”他先来个杯底朝天,一滴不剩。干了一杯酒,吃了几口菜,石玉又开了口:“三老,按说这件事我本不该说,可是凤栖姑娘被他们弄走了,事不比寻常,您跟我师父又是多年的朋友,我跟琪哥更投缘……”褚三微一点头道:“我知道,老三,在你没说之前,我要劝你一句,别让你师父为难,也别惹你师父生气,你要知道,在江湖上背叛师门那可是罪大恶极……”“谢谢您,三老。”石玉一点头道:“我知道您,永远这么让人敬佩,只是我这算不得背叛师门,您老知道我师父的为人,多少年的朋友了,您还不知道他么……”褚三道:“我知道,他准有什么不得已。”“一点儿也不差。”石玉道:“您说着了,三老,对方如果是普通人,我师父绝不会理会,也绝不会不顾跟您这份交情,实在是对方的来头太正,太大……”褚三“哦”地一声道:“老三,你师父跟他们碰过头了?”石玉不安地道:“就是昨儿个的事,昨儿个您跟琪哥走后,到晚上他们就来了个人,对我师父表明了身份,要师父别管这档子闲事……”褚三跟李玉琪交换了一瞥,道:“准是昨儿个那两个报的信儿。”石玉讶然说道:“昨儿个那两个,怎么回事儿,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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