土,脚下都是有退无进,不知不觉之间,腾出一大片空地。姓析和姓辛两个男子威风凛凛地环视众僧一眼,姓折的洪声喝道:“你们哪一个去甘露寺报告的话,可说这五人乃被我祈北海所杀,听见了没有?”姓辛的男子立刻接口道:“祈兄一个人出尽风头,未免太把兄弟冷落了!”祈北海洪声大笑道:“辛兄敢作敢为,胆力过人,竟不怕得罪金陵甘露寺,兄弟自然不敢掠美!”他转面又向殿中群僧道:“这一位是辛龙孙兄,我们都在江湖上走动,不愁找不到我们!”全殿僧人噤若寒蝉,没有一人胆敢答腔。那辛龙孙祈北海杀人之后,意气飞扬,忽见凌玉姬泪珠大滴大滴地掉下来,不觉迷惑诧愕地相顾一眼。辛龙孙道:“玉姬小姐何放这等伤心?”凌玉姬翠眉微皱,长叹一声,道:“人死不能复生,事至如今,我也无须再责怪你们手底毒辣。不过听说甘露寺的能人甚多,我们还是赶快走吧?”那析北海辛龙孙两人虽然都露出不以为然之色,但似乎都不敢违拗她的话,默然跟着她走出大殿。在蒙蒙细雨中,他们又经过那座小事,但见那个蓬头垢面的男子仍然闭目倚往而坐,动也不动。他们已走过去四五步,祈北海突然想起来,探囊取出一锭银子,大约有三四两重,扬手抛在那男子身上。他出手豪阔,毫无吝惜之色。那蓬首垢面的男子这时动弹一下,睁眼见到那锭银子数目不少,顺手放在口袋里,格目向那一女两男的背影望去。一望之下,这个毫无生气的男子眼中突然射出奇亮的光芒,墓地跳起身,向那三人追去。这时那辛龙孙和祈北海都抢先数步,准备出山门后好香凌玉姬解马取笠。那男子追到凌玉姬身后,陡然伸手搭住她的香肩,把她身躯扳转过来。祈北海.辛龙孙听到凌玉姬惊叫之声,齐齐回顾。这两人动作迅快绝伦,目光到时,人也纵到那男子两边。那男子瞧见凌玉姬半截面庞之后,眼中光亮早已消失,面目间又回复先前那等呆板和没有生气。祈北海和辛龙孙一人扣住那男子一条手臂,暗运内力捏去。他们指上功夫非同小可,这一扣就算是铁石也得凹裂。那男子登时惨哼连声,疼得头颅直向后仰。一庭玉姬眼中泪痕未干,此时见了这种情形又例然动心,连忙道:“两位别这样,放了她行不行?”她的一声一笑,片言只语,俱蕴含着如水柔情,自然有一种令人不忍抗拒的力量。
祈北海和辛龙孙果然放开手,辛龙孙道:“这个疯子本该处死,若果不是玉姬小姐吩咐,马上就要他的命!”祈北海道:“不错,目下太便宜了他啦!”凌玉姬望着那男子,柔声道:“你可是住在这里?”那男子摇摇头,双目低垂,望着地上。凌玉姬道:“你这样子会招凉生病的啊?你贵姓大名?是何处人氏?”那男子仍然垂低眼睛,一言不发,只摇摇头算是回答。祈北海勃然大怒,扬手就给他一个大嘴巴子。他的手力何等雄浑,一掌过处,但听清脆一响,那男子身躯不由自主地旋了两圈。辛龙孙好像不肯让那祈北海占一点便宜,突然一腿踢在那男子屁股上。那男子踉跄直掼出去,扑通一声,一交跌在七八步外的水池之内。那水地并不深,只有四五尺水,那男子沉下之后,一会儿就站起来冒出水面,恰好高出池边两三尺。他似是被他水弄得眼睛作疼,所以不住用双手擦去面上的水珠,又拨起头发,压干发中的池水。凌玉姬等三人但觉眼前一亮,原来这个蓬首垢面的男子一拨起头发,抹净脸上污垢,居然变成一个唇红齿白,面如冠玉的美少年。看他的年纪,最多只有二十三四岁。由于这个变化太大,所以予人的印象特别深刻和有力。凌玉姬是以传惜起这个丰神俊逸的少年,竟然沦落到这种地步,不觉伸手摸出一张银票,走到地边,道:“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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