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是一百两的票子,你拿了去就可以好好过日子啦……”那男子站在水池内,缓缓抬起头来,看一看她手中那张银票,然后再把头抬高一点,望住她开口道:“承蒙姑娘矜怜,盛意心领就是,银票清收回去吧!”他一开口又使凌玉姬大感震惊,只因这人不但谈吐典雅,而且态度从容大方,显然属于斯文一脉,必曾饱读诗书,绝不是疯癫之人。她惊奇地嗯了一声,道:“就算你不肯收下这一点银子,你也得赶快爬上来啊!是不是?”那男子苦笑。下,又会低目光。凌玉姬柔声道:“快爬上来,我拉你一把……”祈北海.辛龙孙闻言一齐跃过来,一人揪住那男子一条手臂,一下就把他弄出油外。辛龙孙沉声道:“你叫什么名字?快说!”祈北海接口道:“你识相的话趁早回答,不然的话,哼,哼……”凌玉姐生怕他们又出手打他,甚至杀死他,忙道:“算了,算了,我们走吧!”那男子忽然自语道:“名字?我叫什么名字呢?”说时皱住眉头,当真是一派苦思冥索的样子。这个沦落风尘的美少年在自言自语和寻思之时,表情都十分真挚,一望而知出自肺腑,绝无一丝半毫的虚伪。凌玉姬等三人无不听人耳中,那祈北海和辛龙孙两人都讶惑地瞪住那个美少年,眼珠不住转动,显然都在推索内情。只有凌王姬默然摇头叹息,说了一声:“我们走吧!”转身当先向山门外走去。辛祈两人连忙赶出去,分别上马,不久就回到城内一家最大的客店福升老店。他们早已定下三间上房,凌玉姬在居中的一间,祈北海在左边,辛龙孙是右边的一间。辛折两人把凌玉姬送回客店之后,两人匆匆再次出去,不过却是分头而走。直到回来,一齐走入凌玉姬房中。凌王姬瞧瞧他们的面色,就失望地叹口气,道;“今日又白白使两位辛苦了!”祈北海道:“抱歉得很,我虽然踏遍半城客店,细细访寻,却毫无消息!”辛龙孙道:“玉姬小姐不可过于焦虑,这湖州府不过是第三个地方,并非最后一次,何须失望?照我们这个办法严密搜查,天下虽大,总有一日可以踏遍。除非那人已经不在世上,不然的话,辛龙孙担保给你找到!”祈北海接口道:“我析北海拼着一生不干别的事,也要陪着小姐继续搜寻……”凌玉姬听了这些话,细细想了一阵,眉黛稍费,道:“两位这样帮忙,日后不知如何报答才好,不过我忽然想到,你们这次抛乡别并踏入江湖之中,为的是要在武林中奋发争雄,如果为我误了前途,实在令我难以安心……”辛祈两人异口同声说“不要紧”,那辛龙孙似是擅于窃伺颜色,立即改变话题道:“今日上午在乾元古寺殿外那个男子,起初说话之时不似疯子,但后来忽然变得迷迷们俩,竟又和疯子一般,想起来真令人感到奇怪!”祈北海道:“是啊,这厮看上去虽似快要死掉的人,但倒也十分捱得住揍……”凌玉姬道:“我自幼略曾涉猎过医术之道,看他的神情言语,似是患了健忘症。因此他连自家姓名都记不起来!”辛祈两人听了恍然大悟,辛龙孙道:“原来他什么事都记不起来,怪不得他跌落地中之后,忘了爬出来!”
祈北海道:“一个人到了这等地步,生不如死,早知道我给他一下重的,教他早点脱离苦海!”凌玉姬道:“他还有得医治,不过也许医好之后比现在还要痛苦!大儿患上此症的人,有些是脑袋震荡过甚,有些却是受到极大的刺激而致!假如他属于后者,一旦恢复记忆,岂不更感痛苦!”辛龙孙道:“这话大有道理,那么说到最后,教他毫无痛苦地死掉也是对的啦!”凌玉姬翠眉轻蹙,道:“你们两位老是提到杀人之事,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生性残酷嗜杀的人!唉,今日在乾元古寺大殿上那一场情景,我此生此世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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