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人,再者日后也许用得着这件东西,所以不想带在身边。”金老板直摇手道:“小的可不敢再藏这件东西。”无名氏道:“我是在想有没有其他好地方收藏,倒没有放在此地之意。而且我这次踏出此地之后,再也不回转来,以免为你引来灾祸。有此原故,不能把东西放在这里!”金老板长长吁口气,如释重负。接着眼珠一转,道:“有了,小的有个亲侄女,现下在城东外十五里远的大悲庵中落发为尼。小的时候捐助那大悲庵香火,所以与她时有见面。如果你真的没有地方收藏,可以送到大悲庵去,托她保管一时!”无名氏笑一笑,道:“我最怕与女人打交道,还是找个别的地方为妙。”金老板道:“谁也猜不到你会把东西寄存在尼庵,最是安全不过了,舍侄女虽是女儿身,可是她已舍身佛门,根本算不得是女人。”无名氏略略意动,道:“她不会觉得十分疑惑么?”金老板道:“这一点小事,她绝不会多想。”无名氏道:“假使她一时好奇,取出观看,发觉其中奥妙,不时取出观看风景,不幸被武林人物见,她当时就是一场杀身之祸!”金老板摇头道:“舍侄女的为人小的十分清楚,她永远不会多想这件事,更不会擅自拆封取看。”无名氏见他说得十分肯定,便同意了,当下问明地点,并且取了金老板亲笔信函,便打后园离开金宅。他首先必须去存那具千里眼,然后才做第一步的计划。是以他头也不回,笔直出了东门。不久,他就找到坐落在离洛阳十五里远的大悲庵,此庵四周景物十分清幽,那庵也盖得古朴超俗,庵门却紧紧闭住。无名氏上前举手敲门,门环上发出清脆的响声,划破这佛门静寂。片刻间,庵门打开,一位四十余岁的中年尼姑露身,合十道:“施主有何贵干?”无名氏已知此庵并不开放让闲人出入上香,是以十分清静,与世隔绝。当下拱手道:“我是城中金老板派来,有事要见见净觉师父……”
那中年尼姑似是知悉金老板是什么人,当下大开庵门道:“施主请迸……”她举手指指佛堂,接着道:“施主且稍候片刻,贫尼去把净觉叫来。”无名氏自个儿往佛堂中踱进去,目光到处,只见佛像前有个女尼俯身膜拜。他也没有在意,慢慢走到左壁,观看壁上图画。顷刻间,步声传人,他转头望时,只见一位年轻女尼进来,见到他之后,为之一怔。那女尼接着走过来,道:“你是叔叔派来的?”无名氏颔首,把手中的木匣递过去。他怕那个尚在佛前膜拜的女尼听见,因此压低声音,道:“这个匣子暂时存在你处,还有一封信……”女尼把信看完之后,便点头道:“好,你回去见到家叔,请你代我请安。”无名氏不便告诉她说再不返见金老板,含笑道:“在下一定转达此念。”刚刚说了这一句,突然感到有异,迅速转眼一瞥。原来那个深深跪伏膜拜的女尼听到他的话声,陡然挺起身躯,向他瞧看。无名氏目光移射过去时,那女尼已急速地别开脸庞,因此他只看到一点侧面。这一瞥虽然急速模糊,可是无名氏虎躯大震,面色变的甚是苍白。那女尼很快起身,急急向偏门走去。无名氏双目射出奇异光芒,呼吸急促,突然叫道:“玉华……”他叫出这个名字之后,脑中轰的一声,似乎所有失去的记忆完全恢复。只是短短的一瞬间,那百世难复的劫难恶梦又一遍呈现心上。他记起三年以前,自己原是世家子弟,世世代代居住在江南富饶的平原上。他本身姓俞,名昭,家资万贯,父母早亡。他与美丽的妻子卫玉华住在祖传的大宅中,日子平静和快乐的有如梦境。然后,有一天,他那年轻美丽的妻子,离他而去,神色冷静决绝。他没有挽留,也没有斥骂,但足以使人疯狂的愤怒和无底的痛苦却在他心中翻腾汹涌。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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