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次感到那阵愤怒和痛苦,生似要炸裂他的胸膛,他宁愿立刻疯狂或者心碎而死,也不愿意回忆起她的话,以及她的神色声调。净觉女尼惊道:“你……你怎么啦?”惊叫声中,连连后退。无名氏面上阵阵痉孪,眼中射出骇人凶光,大踏步向那道偏门冲去。左弯右转,走人一座更加幽静的禅院内。在台阶上,两个尼姑对面站着,其中之一正是早先瞥见半面的女尼,此时仍然只能见到侧面。只见她长得肤色白皙如玉,鼻梁挺秀,眉飞人鬓,大大的眼睛此时隐隐有一层薄雾。她正向对面一位眉毛霜白的老尼说着话。无名氏一冲入院中,一声不响身形纵起,带起强烈破空之声,直向那女尼扑去。那老尼姑右手身抬,大袖无风自动,飘动一下。无名氏微形冲到一丈之内,突然撞在一堵元形的墙壁之上。如果换了别人,这一下撞上了,势必掉落地上。但无名氏此刻武功之高,已达超凡人圣。想也不想,自然而然的提口真气,稳住下落之势,接着运集功力,一掌向前面这堵无形墙壁击去。“膨”地一声,那位老尼第一次惊讶地转身瞧看。无名氏一掌击出,忽觉那堵无形墙壁反震之力强绝无伦,顿时被一阵力量反压上身,胸臆之间,疼痛欲裂,连哼声也发不出来,只觉一阵极为难受的气闷之感,袭上心头,顿时跌落地上,昏厥过去。如果是在平时,他纵然无法震开对方以元上功力布成的无形墙壁,却也不至于被反震昏倒。目下却因他一则心神散乱昏督,二则他根本没有丝毫准备,适才猛劈一掌,也只是一种本能而已。无名氏昏倒地上之后,那位霜眉童颜的老尼微微叹口气,道:“善哉,善哉……”那个长相清秀美丽的女尼急急奔到无名氏身边,双膝跪倒,眼中珠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似的一直掉下来。她暗哑无声地哭了一会儿,便伏在无名氏的胸膛上,继续抽咽。老尼自己凝眸寻思,没有过去劝慰或者把她拉起来。眨眼间那净觉女尼已奔人来,见到这情形,怔了一怔,连忙走到老尼面前,把经过情形详细禀告,同时把木匣双手呈上。老尼缓缓道:“这位施主年纪虽轻,但功力奇高,适才一掌使出帝疆四绝中凌波父的十二散手,甚至连内功也是凌波父的家数。他一定就是近日江湖上大出风头,忘记了过去出身的无名氏,为师且看看匣中之物,便可以确定这一猜是否有误……”那木匣上本来单单贴住封条,老尼轻轻吹了一口气,封条却像没有轴住似地飞开。老尼慎重地把木匣匣盖打开,只见匣内摆着一具精钢钢管,四周用棉花垫住。
她重重地“哦”了一声,仰面寻思。净觉女尼看了之后,却不知道这根钢管有何用处,但直觉地感到此物必定大有来历,所以才惹得这位得道神尼恁地重视。老尼忖想一下,把木匣盖好,递给净觉,道:“回头把封条贴上,好生收看。”净觉女尼恭身而应,手接过木匣,便转身自去。老尼移步到无名氏身边,先察看无名氏的面色,然后微微俯身,伸手抚摩那美貌女尼的后背,动作十分轻柔。那女尼逐渐停止抽咽,略略抬起身子,但双目仍然凝视着无名氏,似是舍不得离开。她美眸中蕴藏着如水柔情以及无限凄惨,任何人一望而知,她此刻已是肝肠寸断,却又满腔情爱,交织于胸臆中……。老尼轻轻叹息一声,道:“净缘,他就是你的丈夫俞昭了,对么?”那位美貌女尼痴迷地点点头。老尼接着又道:“他就是最近名震天下武林的无名氏……”她再次俯身,在无名氏身上轻轻点了一下,这样,无名氏暂时不会醒转。那美貌女尼茫然抬眼望住老尼,道:“师父,为什么他改名为无名氏?”老尼道:“你还记得前几日,有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来找为师么?那位老人就是字内威名赫赫的长胜将军吕飞,他把近日发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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