愿穷到里头!”“此一时也,该一时也,那些话,毕竟只是戏言!”“戏言里亦有真谛!”“是的,真谛就是二爹常数落我的确公子哥儿的臭脾气!”“那叫取笑,不叫数落,再说我取笑你是一回事,我敬重你这份傲骨又是一回事!”“二爹。”“别打岔,千帆,听我把话说完,我和你大爹近百年的人间打滚,旁的没学会,看人的眼光倒还稍俱心得。一个人的胸襟气度,固然有先天的夙性,而后天的栽培更不在话下!以禅决为例,这个孩子生于忧患,长于忧患,艰苦已经镂刻在他的骨头里,可是你不同,才华俊美,家势丰厚,就算你曾经在泥浆里打过架,你却不曾在泥沼中挣扎生活。你自个儿也明白,在你的身上没有一丁点儿的江湖味,没有卑微受屈的色彩,当然,更不会有卑鄙下流的知息。你这辈子就像苍松般笔直,行为上更卓越不群,挺拔绝伦!就事论事,展毅臣能够将两个儿子调教得如此器宇非凡,这是他身为父亲的最大荣耀,也是展毅臣这一生中,最值得称道及骄傲的成就!正因为如此,千帆,你若是在这节骨眼儿,折了这份气魄,我老人家第一个就饶不了你,你撞吗?”展千帆的目光扫掠四人,最后停留在白绸衫上,他的虎目隐现雾光,雾光又迅速地蕴在寒芒里。“我了解,我懂,我更感激!”展千帆抬起头,凝望着他们:“请告诉我真相,我明白是恶耗,也承受得起!”他的心中已有不祥之感!梦机菩站起来,他踱步到门口,背对着展千帆。梦弹决看了梦机玄一眼,他微微吁一口气,走到展千帆面前,将手搭在展千帆的肩上。“令祖母和展当家都过世了。”展千帆咬紧牙关,硬绷起全身的肌肉。“令兄?”展千帆目光忽炽,直盯着梦禅决!“恐怕也是凶多吉少!”“恐怕?”展千帆的声调都变了。“他伤得很重,据说柳长青一刀将他砍在胸口上,血溅如花,理应命丧当场!”“我哥人呢?”展千帆急切道:“他被掳走了?”“有个武艺奇高的异人,在混乱中抱走令兄!”展千帆双手握拳,指节泛白,声声清脆“我嫂嫂知不知道这件事?”“知道!”“她?”展千帆哑声道:“她还好吧?”梦禅决迟疑地颔首,道:“她很平静!”“平静?”展千帆剑眉戚起。“她听说这件事情之后,只应了一句话千舫没事,我知这他一定没事然后她就闷声不响,成天里,不是为你煎药,就是替你裁制衣裳!”
展千帆闭起双眸,他的脸色一如身上的绸衫般苍白!“另外还有两件事,你该知道。”展千帆张开眼睛,望向陆翔青。“游建成指控你,觊觎家产,垂涎兄嫂,不惜勾结外贼,弑父杀兄,逼奸掳嫂,这项逆伦重罪,引人发指,现在连官府都在找你了!”展千帆钢牙猛挫:“另外一件事,又是什么?”“游建成悬赏黄金万两,扬言活见人,死见!”“这些事嫂嫂知不知道?”“我们了解你的脾气!”梦禅决发出一记长叹:“怎么散跟盼归提这种事呢?”“那就好!”展千帆轻舒一声:“别让她为我操心了。”展千帆抬头问道:“熊执堂和谷执堂的情况如何?”“据说帆们在当夜,就领着展家的弟兄们撤走了。”梦禅决困惑地道:“这四天游建成也极力搜寻他们的下落,可是他们就像一溜烟儿消散无踪,甚至连药,米行也不曾听说有人去采办急货。这么一来,连我都纳闷了,那许多的人再能挨,总得吃饭吧,更何况伤者还须要药材医治,他们怎么可能凭空消失,不吃不喝?”展千帆神情平静:“这种情形只有一种解释?”梦禅决露出寻问之色,他恭听展千帆的解说“他们已经不在九江城了。”“不在九江城?”展千帆颔首道:“九江城是展家船坞的大本营,在城里认得他们的人太多了,游建成随随便便也能揪出人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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