非为了将他留在傀儡门养老,她也不会下嫁给老爷。”“哦,曹夫人竟然有这等孝心,倒是难得。”云寄桑淡淡地道,似乎想起了什么,又问道:“对了,曹夫人应该是续弦吧?她和少门主关系如何?”“如何?还能好得了么?谁愿意头上顶个小妈?再说,老爷的原配死得也不怎么光彩,辨儿本来就有怨气,再加上门主续弦的事,他和老爷之间一度闹得不可开交,这两年有洪胖子从中周旋,才渐渐好了些。”“门主的原配?那是谁?”“我入门时她已经去世了。只知道她是前任门主的爱女,一直不喜欢老爷,嫁了老爷后也不快活。后来好像是上吊自尽的,至于为什么,那就不大清楚了。”“哦……”云寄桑点了点头,没有再问下去。说话之间,罗谙空的宅邸已在眼前。青色的瓦房静立在风中,门前的垂柳斜斜地舞着,动静相映之下,折射出一种灰蒙蒙的不安望着这熟悉而陌生的地方,云寄桑忽然一阵怔忡。“师弟,怎么了?”卓安捷跟了上来,关切地问。?“没什么,我们进去。”“谙空!谙空!云少侠来了!”一进院门,汪碧烟便高声唤道。屋内寂然,风打在窗棂上,发出沙沙的轻响,池塘里的金鱼在“啵”、“啵”地吐着水泡。云寄桑的心里突然升起不祥的预感,箭步上前,推开房门。
客厅里静悄悄的,一切都井然有序,只是没有罗谙空的身影。“怎么,他人不在?”卓安捷跟了进来,低声问。云寄桑摇了摇头。忽然,里屋响起奇特的脚步声,低低的,不像人在走动时的动静,倒像是傀儡的足音。云寄桑和卓安婕对视一眼,卓安婕将明欢交给他,拔出别月剑,缓步上前。身后,汪碧烟的双手紧张地绞住了手帕。卓安婕走到门前,用剑刃轻轻挑开一道缝隙,向内望去。屋内一片狼藉,各种书籍物品散落了一地。昏暗的光线中,似乎有一个矮小的身影在缓缓走动。虽然看不出是谁,但可以肯定绝不是罗谙空。卓安婕左掌一推房门,身子微闪,冲了进去!就当她准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剑剌出时,却发觉那矮小的黑影根本就是罗谙空所造的那只木龟。罗谙空此刻正垂着头端坐在它背上,难怪看起来像是个身材矮小之人。骡子,你弄什么……“卓安婕笑着收剑,又突然住口,她已经看到地上那斑驳的血迹!云寄桑也冲了进来,见状脸色顿时一变。这时木龟机簧已尽,停了下来。云寄桑凝神上前,将罗谙空的身子转了过来。罗谙空脸色惨白,鲜血正汩汩地从他胸腹之处流出。“这是……”卓安婕望着他胸前的伤口,凤目一寒。一个椭圆的血洞赫然出现在罗谙空胸前,洞的边缘十分光滑,白森森的肋骨被强行掰开,尸体的心脏被挖走了。“剜汝心,使汝有□不能言……”云寄桑脸色沉肃,低声地说,“原来罗兄便是第三个受害人。”“无论凶手是谁,我必杀此人!”卓安婕冷着脸,一字—顿地道。“啊——”门□处,汪碧烟双手捂面,发出一声长长的尖叫。云寄桑扭头道:“明欢别进来,自己在院子里玩吧。”又向卓安婕低声道,“罗兄的血液未凝,说明凶手才杀人离开不久。不知为什么,他把罗兄的尸体放在这木龟上,你我都清楚,这只木龟是以机簧为动力的,最多不过能走一盏茶的工夫……”“你是说,这凶手还没走远?”卓安婕手扶剑柄,凤目之中杀气大盛。云寄桑点了点头,又向地上一指:“而且,他还带走了罗兄的心脏。”地上,淋漓的血迹汇成一条细细的红线,笔直地通向后窗。“他别想走脱!”话音未落,卓安婕已飞身跃出窗外。云寄桑向汪碧烟叮嘱了一句:”照顾好明欢!“也随之追了下去。两人循着血迹穿过后院,直入林中。狂风大作,一棵棵桦树瑟瑟抖动着,褐与白的树影斑驳明暗之间,点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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