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如那寒石散,用丹砂、雄黄、云母、石英、钟乳石等物所制,更有用金汞烧丹。想这丹砂雄黄等物自身便有毒性,皆是大寒之物,人身血肉之躯如何受得。或者采用大燥大补之药,也是杀人猛药,岂能长生,只是短命。太宗、肃宗因服长生不老药中毒而死,高宗、中宗之死与这也多少相关。”他师从孙山人半年,也算学了一些药理。
那大弟子笑道:“韩师弟好功夫。”华山道观是太乙分支,是以太乙门与华山派实如同门。
郑奇这才知此处酒令与太白酒楼天宝茶楼大大不同。
韦玉筝笑道:“我们翠华山就有许多方士在山洞里炼丹,有一天东山上砰的一声巨响,一个山洞里象炸雷一般,那方士逃出洞来,全身上下连耳朵嘴巴都成了黑的,只有两只眼珠子是白的,比那昆仑奴都黑得多。”
她却将酒杯抛起至嘴唇边,轻轻张口咬住,将酒喝过,浅笑道:“小妹功力不济,各位师兄见笑了。”她一向文雅,这时不好意思加上喝酒,脸色泛红。
那大弟子知她脸嫩,一笑不言。
郑奇笑道:“我听说了当今皇上的一个传说。讲元和五年,有个那个……那个出使新罗国,船到了蓬莱,停泊在一个海岛上。”
华山派一名女弟子问道:“甚么那个那个,那个是甚么?”
郑奇笑道:“那个就是没那个。”
那女弟子更加莫名其妙:“什么没那个?”
郑奇笑道:“没那个就是太监。”
在座的女弟子都羞红脸,唐宁一皱眉,瞪他一言。
郑奇这才老老实实道:“那太监借着月光散步,见亭台楼阁,金门银窗,十分华贵,正巧遇见一个神仙,自称是皇上朋友,还拿出一个金龟印转交皇上。皇上看到印后,叹息半天,说自己生前莫非是神仙?”
他自知功力不及韩湘子,但又不能学韦玉筝,拿指尖顶住酒杯,那酒杯滴溜溜旋转,酒却不溢。
转动之间,指尖一顶,将酒杯抛起,划一个弧线,整个酒杯落入口中。
这却使得是巧劲。郑奇性本诙谐,这时更故意作的如同玩百戏。
华山派弟子见他功夫不高,性情浮滑,眼光只盯着华山派的那些女弟子,心中都有些气。
唐宁笑道:“八成是那太监不知从何处拿了一个金印,却来编鬼话讨好皇上。”
郑奇道:“还有一事,讲有个处士能前知千年,后知千年。皇上召他入宫,吃了他的药,很有神验。有一天处士与皇上一起看宫里木刻的海上蓬莱三山,那处士竟然缩身仙化去了。”
华山派一弟子道:“莫非他会缩骨功,那也不会缩的看不见。”
另一弟子已然不悦:“甚么缩骨功,分明是脸皮功。”暗骂郑奇。
唐宁忙笑道:“此事却与唐明皇游月宫一般,谁曾见来?若说神,我却亲见一桩,便是今年迎佛骨一事。”
韦玉筝知他要讲西山神偷,抢着道:“我来讲罢。”她讲故事却比唐宁好,唐宁讲故事平平淡淡,从不知巧设悬念,引人入胜,夸大细节,刻描生动。而韦玉筝从小听佛经故事,善讲得多,听得众人滋滋有味。
众人皆苦思那西山神偷如何能凭空取走佛骨,纷纷猜测,答案也是千奇百怪。
韩湘子道:“莫非此人内功奇高,可凌空取物?”
韦玉筝摇头笑道:“不是。这人内功尚不及宁哥。”得意之色浮于言表。
郑奇道:“这一定是趁夜半人困从屋顶勾取。”韦玉筝又摇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