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除非是那家已经败落了,这么一家当,还会有生意吗?
那答案也会大出人意料,它的生意好极了,经常是宾客盈门,而且有些还是声势显赫之家。
有些很有势力的官府,受到别人的央求托付人情,对方不便送金银以落行贿干求的口实,多半是借着一个名目,送上一些珍奇古玩,这些东西很值钱,却不是钱,他们要用钱,最好的就是送到桓富来换钱。
一般的当,把求典的物品左右挑剔,原值十两银子的东西,能当个三四两银子已经是特别开恩了。
但是到了桓富,完全是八折计酬,如果声明是死当不再赎回,则可以给足到九成。
看起来似乎很吃亏,但是他们转手之间,就赚足了银两,因为这件东西是在长沙的一家最大的珠宝号中买的,那家珠宝号也是杨大年经营的。
此外还有一些大官府人家,临时有个急用,或是有些惧内的大臣们,想在外面金屋藏娇,手头不便,在家里搬样东西出来典质一下,也是常见的事。
因此这一家桓富当铺给杨大年每年的入息,并不在于他的粮号之下,因为他赚的是富人的钱。
张玉朗听见丁婉卿把杨大年的情况作了一番说明后,立刻就选中了这一家做为下手的对象,而且在丁婉卿的建议下,他采取了另一种方式。
丁婉卿告诉过他一个消息,说是一个月前,有位王府的世子路过长沙,倒是颇为此地的风土人情所留连,秦楼楚馆,除了风月场所外,还兼好呼五喝六,小博几手助兴。这样的一个豪客,自然极受风月场中人欢迎的。
结果他一住半月,到了非走的时候,才恋恋不舍而去。这半个月,他连花带输,总不下十几万两银子。
王府世子,十几万两银子自然输得起,只不过客中没有带得那么多。他要开口,十个十几万也能立刻周转,只是他有世子的尊严,不能向人随便开口。
恰好,他得知有这么一家桓富当,终于在一个深夜带着一个小童光顾了。
罢好那天杨大年也在店铺中,他在其他的酬酢场合中已经见过这位世子了。突见他来光顾,倒是吓了一大跳,连忙出来,曲尽小心地款待。
那位世子很干脆,脱下手上的一串玛瑙珠串,要求典借十几万两银子。
世子开口,那有不行的,就算什么都没有留下,杨大年也会照数捧上的,何况还留下来一串东西呢。
那串玛瑙手串由十八粒同样大小的玛瑙珠子串成的,看来也值几个钱,但是却不值得太多。
那位世子很规矩,坚持要他按照一般的规矩,照样署券,并声明两个月后,着人取银子来赎取。
杨大年以为他是做做面子,正因为手串不值得那么多银子,所以杨大年一切都照吩咐,写下了收据。
那位世子取饼收据看了一下笑道:“杨掌柜,你上面只写着玛瑙珠串,不太简陋一点吗?我是不怕你调换的,到时候拿不出原件,我可不饶你,我也不是要讹诈你,明天你对着日光细细地照一下这串珠串,你就知道它的真正价值了。”
说着带了收据跟银子走了,第二天,他把一切的赏钱以及该付的银两给付了,就带着从人上京去了。
偏巧第二天又是个阴天,杨大年虽曾对着灯光一再地玩这些珠串,却看不出什么来。
直到第六天早上,天色转晴出了太阳,杨大年把珠串对着日光一照才大为吃惊了,因为每颗珠子里面都刻着一尊罗汉佛像,佛像大如豆许,眉目表褶,纤毫分明,不仅如此,降龙乘龙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