秘密述职,以筹谋下一步的行动计划。近年来有关淮南王准备谋反的传闻越来越多,尽管天子刘彻似乎并未在意,但夜长梦多,箭在弦上也快到了射出的时候。或许在将来并不遥远的某一天,自己郡主的封号就会摇身变成“公主”。正在刘陵梦想着将来美事时,马车慢慢停下。车外她的侍卫队长田由恭声说:“郡主,王府到了。王爷已亲自到府门外迎接您。”终于到家了!刘陵心头一阵激动,但绝不愿表露在外被人察觉。她淡淡应了声“好”,等田由拉开车门,方在两名侍女的搀扶下款款步下马车。恢宏高大的王府门前,淮南王刘安正热切等待着爱女的归来。他的身后是长子刘不害、世子刘迁,以及几十位核心门客和心腹家臣,黑压压站满了门外台阶。
“父王!”刘陵挟着一阵香风扑入淮南王的怀中,仔细审视着刘安的面容,轻声说:“几年不见,您又见老了。”“不要紧,不要紧。”淮南王轻拍爱女背心:“你回来就好,回来了就好!”“父王,我为您引见一位少年英雄!”刘陵脱开父亲的怀抱,回头唤道:“小霍!”刘安眼前一亮,就见一名俊挺英武的黑衣年轻人以龙行虎视之姿,阔步走到自己跟前,躬身施礼:“草民霍去病拜见王爷!”刘安第一眼便对这年轻人大生好感,笑呵呵亲手相扶道:“霍公子请起,你的事我早有耳闻。今日一见,果然是英雄年少!”霍去病不卑不亢地笑了笑,顺势站直身躯道:“承蒙王爷美赞,去病是落难之人,能得郡主垂青收留,着实铭感肺腑。”“这小子脸变得真快。”看惯了霍去病傲视王侯,嘻笑怒骂如家常便饭的刘陵一愣,心却放了下来。刚才她还真有点担心,这对谁都不买账的家伙,会在父王面前失礼,自己的脸上未免无光。刘安听霍去病应答得体,更加喜欢,竟放下王爷高高在上的架子,一手拉着他,一手握住爱女道:“走,我们回府叙话。”随同刘陵一同回返淮南的苏飞等人见状,心里酸酸的颇不是滋味。李尚躲在人群里低声说:“大哥,瞧见没,这小子一路上不停地对郡主溜须拍马,现在又哄得王爷眉开眼笑,迟早要骑到咱们哥几个的头上。”苏飞冷冷低笑,望着霍去病走入府门的背影说:“忍一忍,待会儿便要他好看。”众人走进会客厅,分别按尊卑长幼入座。霍去病坐在郡主刘陵的下首,听她和淮南王等人寒暄,慢条斯理地品着香茶,并不插话。没过多久,话题便被刘陵不着痕迹地又带到了霍去病的事上。尽管刘安早已从爱女的书信中了解了大概情况,但如今刘陵绘声绘色的讲述仍教他听得津津有味。尤其是听到霍去病有关穷人和富翁的比喻时,他不禁哈哈大笑说:“霍公子的高论令人耳目一新,无奈朝廷不识英才,明珠蒙尘实在可叹。”突然世子刘迁起身道:“父王,有道是百闻不如一见,儿臣想和霍公子切磋切磋!”众人都是一呆,唯有坐在门客席位上的苏飞嘴角露出得意笑容。早在回寿春前,他就暗地写信给刘迁,将霍去病阻挠抓捕雷被的事情,添油加醋地描绘了一遍,果然挑起了世子对这家伙的敌意。刘陵蹙眉说:“二哥,你别胡闹。霍公子车马劳顿,需要休息。”刘迁咄咄逼人,又被淮南王娇纵惯了,径直走到大厅中央高声道:“霍去病,别以为小妹拼命夸你,苏飞也在给我的信里把你吹上天,小王就会信以为真。“有胆的就跟我当众比武,让大家伙儿瞧瞧你力压右贤王世子的刀法到底有多厉害?”刘安虽然感到有点不妥,但他从来都是个不怎么有主见的人。听儿子这么一说,便又觉得能亲眼看看霍去病的修为也是好事,于是并未开口拦阻。霍去病慢悠悠放下茶杯,掸掸衣衫起身而立。正当所有人都以为他准备接受刘迁的挑战时,霍去病却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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