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意料之外地往厅门走去。刘迁怔了怔,问道:“霍去病,你要去哪儿?”霍去病走到厅门外的石阶上,回头向他投去一缕嘲弄的眼神,猛然拔刀。“铿!”饮雪魔刀如赤电飞斩,撕碎晦暗,应声劈在一头蹲踞在门外的铜狮脑门上。在众人的眼睛还来不及追随刀光看向铜狮时,饮雪魔刀业已铿锵入鞘。霍去病脸上的红光一闪而逝,若无其事地踱回厅内,默然瞧着刘迁。刘迁疑惑道:“霍去病,你这是什么意——”话刚说过一半,门外陡然“砰”地脆响,像是有什么金属锻铸的东西碎裂。他连忙向外打量,不由呆如木鸡,一张嘴巴张在那里久久忘记合拢。那头将近一人高的铜狮,像是被两只无形而有力的巨灵神掌缓缓朝两边拉扯着,从头顶开始,绽开了一道缝隙,一寸寸地张开并迅速往下伸展,最后直抵厚重的底座。“轰!”重达几千斤的铜狮彻底地一分为二,侧倒在石阶上。被劈开的截面光滑如镜,简直比打磨过还要光亮。“啪、啪、啪——”刘陵的掌声率先在沉寂的厅内响起,满脸洋溢着喜慰之色。跟着淮南王刘安也开始鼓掌,在座的门客幕僚急忙回应,登时彩声四起。刘迁那张酒色过度的脸庞此时已是煞白一片,彷佛众人的掌声是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。“世子想不想听我告诉您一个秘密?”霍去病神情平淡,如同刚刚完成的仅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。“有人一心要害你我。”他声音极低,目光瞟向坐在淮南王身边的长子刘不害。除了受到提醒的刘迁,谁也没有注意到这样一个细微的动作。
在刘迁反应过来之前,霍去病又朝淮南王欠身道:“王爷,去病有个不情之请。”淮南王心情上佳,不假思索道:“霍公子但说无妨。”“刀劈铜狮不过是雕虫小技,一来它不躲不闪,更不可能像真正的高手那样拔剑招架;二来去病仰仗宝刀锋芒,也有取巧之嫌。”人们听得一呆,连刘陵都猜不透霍去病葫芦里又要卖什么药,居然自我贬低,将如此气势惊人的刀法说得一钱不值。“为了让王爷能更清楚的了解我的刀法,也为了印证郡主对去病的赞誉之词并无夸大,我想请王爷再观赏一场表演。”霍去病话锋一转,说道:“王爷曾经派遣苏飞、左吴和李尚追杀雷被,想必他们三位连手的实力应该远在那个逆贼之上。去病不才,愿意以一敌众,和这三位王府高手当场较量一次,请王爷恩准!”刘安脑筋一转,顿时明白过来,霍去病之所以要挑战苏飞、左吴和李尚,归根结底还是由刘迁引起的。只要他能胜过三人连手,那么谁都清楚这位淮南王世子远不是霍去病对手。刘迁脸皮再厚,也不好意思继续纠缠。但他还想替爱子留点脸面,一时间迟疑不决,后悔刚才对霍去病应承的太爽快。不料李尚大声道:“王爷,我们兄弟三人愿意接受霍公子的挑战!”刘安只能点头道:“好,你们就和霍公子切磋几招,记得点到为止。”没有等李尚等人应声,霍去病已淡然道:“王爷这么说,我不如认输作罢。”“为什么?”刘安疑惑问道:“本王的话有什么地方不妥?”“启禀王爷,我的刀法刚猛凌厉,每一刀都必须倾尽全力,不是敌死就是我亡。如果恪守王爷点到为止的旨意,必定束手束脚毫无气势可言,刀法中十成的威力最多只剩两三成,勉强施展出来,也只能贻笑大方。“这一点李尚等人早有领教,否则那天在霸上酒馆里,我也不至于失手断去他的一条胳膊。”霍去病的语速不疾不徐,像在解释给淮南王听,但目光有意无意盯着的却是刘迁。淮南王问道:“那依照霍公子的想法该怎么办?”“签生死状啊。”霍去病嘴角下撇,形成一种让人难以忍受的轻蔑表情,转头望向李尚道:“我想李兄一直无法忘记断臂之仇吧,眼前可是机会难得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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