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敢问你们找夫……我姊,有事?」
是的,孙秋云改口了,他再不称染临霜为夫人了,他就要让全勒琅国的人都知道,染临霜是他的姊,而他们兄弟——孙家新科二进上——本该全是贱籍出身!
「我们先前曾为令姊诊过病,得知令姊最近身体微恙,心中实在挂怀,所以才特意前来拜望。」听到孙秋云的改口,月噙香的眼眸更温柔了。
「你们……谢谢。」听着月噙香那温柔又诚挚的嗓音,以及那毫无芥蒂的清澈眼眸,孙秋云的眼底微微有些酸涩,连忙侧身将人请了进来。
「夫人,我们能单独谈谈吗?」一进入内屋,月噙香立即走至床榻旁轻语道。
望着月噙香脸上的温柔笑意,染临霜虽有些迟疑,但还是点了点头,然后示意两个弟弟先行离去。
「我能不能再看……」而随后进房的柳孤泉不知为何,竟迫不及待地立刻冲到床前急急说道。
用力拧了柳孤泉的腰际一下,月噙香又望向染临霜,「是这样的,这家伙对于上回为你治病,让你在众人面前如此伤心之事一直有些耿耿于怀……」
「那明明不是病,也不是胎记,是蛊!」无视月噙香的客套话,柳孤泉在一旁不断嘀咕着,「是蛊!」
当听清楚柳孤泉口中嘟囔的话语后,染临霜猛一抬头。
他说什么?
她身上那恶心的黑印记不是病也不是胎记?是蛊?
「这种稀奇古怪的蛊,我向来只曾听闻不曾亲眼见过,不过蛊嘛!哪种不稀奇古怪?而关于蛊的存在,最早应追溯至——」
「行了,谁让你这么长篇大论的解释了?」一把打断柳孤泉的话,月噙香瞪着他,「挑重点讲!」
「反正我的意思就是……」用手挠了挠下巴,柳孤泉这时才惊觉到自己的言行举止太过唐突,连忙将一直盯着染临霜颈背处的眼眸移向床顶,「只要知道你是中了什么蛊,将蛊毒清了,你不仅身上再不会有那印记,并且也可以说话了。」
什么?他说什么?
他说她……可以说话,而且身上也再不会有那印记了?
真的吗?她真的,可以说话了吗?
「我家柳老爷虽说没什么大本事,可这点小本事还是有的。」望着染临霜睑上那完全难以置信,又惊又喜的神情,月噙香轻轻握住她的手,「我们治治好吗?临霜,我好想同你聊聊天呢!」
当手被人轻轻握住时,染临霜的身子倏地一震,只为月噙香口中的「临霜」二字。
临霜,这名温柔、出色的女子竟唤她临霜,还说她想同自己聊聊……
为什么?
由小到大,人们见到她多半都只是冷言冷语抑或讥言嘲讽,从没有人主动愿意了解她,与她对话,可这名温柔的女子,为什么从见面的第一次起,便那样耐心及贴心?
更何况她应该也知道自己的存在,是对她的夫君,以及她夫君的兄弟们的一大隐患,但为什么她还能如此温柔地待她?
是的,尽管蔺寒衣什么也没说,但染临霜却不是笨蛋,所以由一些蛛丝马迹之中,她知道蔺寒衣之所以娶了自己的最大原因,并非为了他自己,而是为了保护某一些人,而这一某些人之中,应该就包括那其实压根儿就没想对她隐瞒的柳孤泉夫妇。
「若我们自己都不帮着自家人,谁来帮我们?」恍若早明白染临霜心中的疑虑,月噙香笑得那样温柔、那样理解,「更何况,要当这帮男人的妻子,哪个不得受点苦、受点累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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