掉点泪的。」
可我……不像你……
是的,染临霜想说,自己其实不像月噙香是与柳孤泉两情相悦后,才定下白首之约的,可她的唇角,却抖颤得几乎无法将意思表达完全。
「你这几年的所做所为,我们可是全瞧在眼底的!」凝望着染临霜眼底的凄然,月噙香轻轻握起她的手低声说道:「辛苦你了,临霜。」
缓缓抬眼望向目光蒙胧,却笑得那样绝美又那样心疼的月噙香,染临霜的泪,一滴滴地由眼眶中跌落,可她,也笑了。
是的,染临霜笑了,哭着笑了。
而之所以笑,是因为这世上终于有人了解她、明白她了!
没错,或许蔺寒衣永远不懂,也或许他根本也不想弄懂她的心,但至少此时此刻,在这个总让她感到孤单的天都城里,她终于有一个朋友了,一个了解她、体贴她的朋友!
从今而后,她再不必一人默默忍受那无助的孤寂与伤痛了。
「女人家尽会哭……」望着两个女人抱头痛哭成一团,一旁的柳孤泉吸了吸鼻子后背过身嘟囔着。
「好像你不哭似的,也不知道上回谁在家里没事痛哭流涕了一整夜!」听到柳孤泉的话后,月噙香睨了他一眼。
「谁让那家伙什么都不说就……」回身望着月噙香那娇俏的神情,柳孤泉有点不好意思地用手指轻挠着下巴,俊脸轻红地喃喃,「要早知道他心里头在想什么,早知道染姑娘是这么好的姑娘,我才不浪费我宝贵的眼泪,要知道眼泪也可是上好的药引,要是拿来……」
「柳老爷,请你闭嘴,谢谢。」
三个月后
北漠的前线,永远笼罩在一片黄沙之中,而那在黄沙之中傲然挺立的清风关,则是勒琅国最北方的第一道,且最坚实的防线。
长年驻守在这里的将士们,守在这前不着村、后不着店,一年四季望的是同一种风景,三百六十五天皆得小心翼翼戒备着的地方,能收到来自家乡的只字片语,甚或是带有家乡风味的腌肉酱菜,绝对是他们最大的安慰。
正因为此,每当信差来时,那收发帐营帐前总是挤得人满为患,每个人的眼底全是期盼,而那些被叫到名字,并且领到信件与包裹的军士们,则更是整天笑逐颜开。
「你也有?你媳妇儿不是不识字?」
「她现在在夫人那儿学习,已经初识几个大字了,更何况,就算真不会,夫人也会帮忙代写的。」
「那可不,我娘写给我的信全是夫人代写的呢!」
「那又怎样?我这鞋底子可是夫人纳的哪!」
「好家伙,你这臭小子运气怎么那么好……」
尽管坐在将军帐中,远处那傅来惊喜交加的欢快笑声,依然声声传入蔺寒衣耳畔。
但他只是静静一边批阅着文牒,一边喝着酒。
半晌后,帐外传来军上恭敬的声音——
「将军,您的冬衣及家书。」
「拿进来。」头抬也没抬,蔺寒衣淡淡说道。
尽管冬衣与家书规整地置于蔺寒衣身旁,但他依然坐在座上批阅文牒,直到工作告一段落后,才转头望向那封字迹娟秀的信柬。
就那样望着,只是望着,许久许久过后,蔺寒衣才终于伸出手拆开信柬,在快速看完后,将信揉成一团,用力甩至营帐旁。
那丫头到底在写什么鬼家书?
写的都是别人家的事,一点都没提到她自己,这叫家书吗?
她替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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