归喝酒,好汉归好汉。”
“酒是酒,人是人,有人以酒评人,正如以文论人,都是狗屁不通的事。”
“你既不能饮,又要叫酒?”
“我不善饮,你却能饮。”
“所以你买酒,我喝酒?”
“对!我且告诉你一个秘密。”
“你说。”
“我平生不喜请人喝酒,酒能乱性,一些自以为好酒量的人,不醉时已不说人话,醉了后说话一如放屁,所以我不请人饮酒……你是例外。”
“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。”
“你说,我听。”
“我今晚才第一次喝那么多的酒。”
“哦?”
“因为我看不起的人请酒,我不喝;看不起我的人,自然不会请我喝酒。要我自己买酒,我宁愿花银子买饭吃;而我的好友们,都不嗜喝酒。”
“那今晚你是在赏面给我了?”
“这话倒也不假。”
“看不出你个子矮小,酒量却好。”
“我自己原先不知道,现在看来倒是事实。”
“所以我负责劝酒,你负责饮酒。”
“如果你有心请我多喝点,为何不叫点下酒的东西?”
“好,你要叫什么下酒?”
“饭,当然是热辣辣香喷喷白雪雪的饭。”
“好,没问题,我叫饭,给你下酒,但只要你多赏我一个脸。”
“要我多喝一坛?”
“非也。我只想多知道一件事情。”
“果然,”张炭一笑道,“你这人好奇心忒重,不问个水落石出不死心。”
“我这叫不到黄河心不死,”唐宝牛搔搔耳朵笑道,“你跟那个雷纯是怎么认识的?”
“告诉你也无妨,”张炭又一口吞掉一杯酒,唐宝牛为了要听别人的故事,忙着殷勤为他倒酒,“你有没有听过‘桃花社’的‘七道旋风’?”
“是不是长安城里,由赖笑娥统御的朱大块儿、张叹、‘刀下留头’等六人所组成的‘七道旋风’?”
“便是。”张炭道,“你总算还有点见识。”
“我的优点很多,”唐宝牛笑嘻嘻地道,“你大可慢慢发掘。”
“‘七道旋风’里,我也是其中一个。”张炭酒兴上了,话说得更起劲了,“我跟赖大姊等生死义结、情同手足──”
“对了,就像我和沈虎禅沈大哥及方恨少一样。”唐宝牛插嘴说。
“有一年元宵节,‘大杀手’曾在长安城花灯会上被赖大姊识破暗杀行动,你可有听闻?”
“有。那是轰动天下的大事,我怎会不知?”唐宝牛眼睛发着亮。
“所以他迁怒于赖大姊。”张炭道。
“他要杀赖笑娥?”唐宝牛惊问。
“有我们在,他也杀不了赖大姊,”张炭叹道,“所以他一气之下,盗了一册赖大姊的星象真鉴秘本,一路逃到庐山去。”
“嘿,”唐宝牛眉毛一展道,“叫他得手了,你们也真差劲。”
“故此我也一路追到庐山去。”
“就你一人?你那干结义弟兄呢?”
“他们走不开,”张炭道,“因为城里忽然来了一个极厉害的神秘人物。”
“是谁?”唐宝牛奇道,“有什么人要比‘大杀手’更厉害?”
“我们也不知道他是谁,迄今尚不知他是敌是友,”张炭道,“只知道他又高又瘦,脸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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