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兄的翩翩风采,本来以为俞兄必定是个嗜酒风流的世家公子,谁知俞兄竟连喝酒的法子都不懂。”要知这“女儿红”乃是江南的豪富大户人家,在女儿满月时所酿的酒,酒酿成就埋在地下,直到这女孩子长大出嫁的时候,才自地下挖出来待客,这时酒已浓缩成半坛了,若不兑上些新酿的酒,就喝不得。俞佩玉虽是世家子弟,酒量也不小,但素来家教极严,这些声色饮博的门道,他实是一窍不通。他这才知道自己方才会一直晕晕欲睡,反应也变得那么迟钝,但他也只有暗暗叹息,无话可说。只听徐若羽忽又笑道:“但也幸亏俞兄不懂得喝酒,才救了一个人的性命。”俞佩玉终是忍不住问道:“救了谁的性命?”徐若羽微笑道:“俞兄不妨自己瞧瞧……”说话声中,香香已扶着一个人自门外走了进来。只见这人穿着件新换的长袍,虽然不合身,但仍掩不住她身材的苗条,她低垂着头,满头柔发流云般披下。这人竟赫然正是朱泪儿。俞佩玉再也忍不住惊呼出声,道:“你……你……你没有死?”朱泪儿头垂得更低,既不敢抬头,也不敢说话。香香娇笑道:“她本来是想死的,只可惜喝醉了,手已发了软,眼睛也发了花,想用刀去割喉咙,谁知这一刀竟割在胸膛上,看起来虽然满身是血,其实却只不过划破了一道口子而已,连骨头都没有伤着。”
俞佩玉又惊又喜,想冲过去,这时他才发现,他虽已醒转,但手足四肢,却已都被点了穴道。只听朱泪儿颤声道:“香香,求求你,杀了我吧,我实在没有脸再见他。”俞佩玉柔声道:“泪儿,你千万莫要这样说,我绝不怪你,只要你活着,我已经很欢喜了。”朱泪儿流泪道:“你虽不怪我,可是……可是我将你害成这样子,我心里怎么能……怎么能不痛苦,不难受?”徐若羽忽然大笑起来,笑道:“好一幅凄恻感人的场面,连我见了都忍不住要流下泪来,只可惜现在却不是你们情话绵绵的时候。”朱泪儿嘶声道:“求求你放了他吧,他对胡姥姥只有好处,你就算要替胡姥姥报仇,对象也绝不是他。”徐若羽微笑道:“我也很想放了他,只可惜我做不了主。”朱泪儿道:“那么就请你将胡姥姥的妈找来,我自己对她说。”徐若羽道:“我也很想将她找来,只可惜她已没法子听你说话了。”朱泪儿道:“为什么?”徐若羽悠然道:“只因她已死了。”朱泪儿怔了怔,失声道:“她已死了?是海东青杀了她?”徐若羽微笑道:“海东青只怕还没有这么大的本事,方才我见到他追出去找我时,几乎忍不住要笑破肚子。”朱泪儿忍不住问道:“那时你躲在什么地方?”徐若羽道:“你们撞破屋顶逃出去时,我已从楼下打开门,躲进了那间屋子,你们虽已几乎将整个望花楼都翻了过来,却漏了那间屋子。”俞佩玉暗中叹了口气,只有承认徐若羽这一招实在高明,他这样做虽然有些冒险,却的确令人想不到。朱泪儿道:“那么,又是谁杀了那老太婆的?”徐若羽道:“就是区区在下。”朱泪儿这才真的吃了一惊,失声道:“你杀了她?你什么时候杀了她的?”徐若羽道:“各位来的时候,她尸身只怕已经腐烂了。”朱泪儿又怔了怔,道:“那么,我们见到的那老太婆是谁呢?”香香笑了笑,声音忽然变了,颤抖着道:“死得好,死得好,我也不知跟那死丫头说过多少次,叫她莫要害人,她总是不听我的话。”朱泪儿眼睛都直了,道:“原来……原来我们见到的那老太婆就是你。”香香嫣然道:“不错,就是区区在下。”朱泪儿道:“你害我们不成,就立刻回到自己的楼上,恢复成自己的模样,是么……这就难怪海东青找不到你了。”香香道:“正是如此。”朱泪儿道:“你们两人早已有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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